離魂
麥生發覺本身從床上升了起來,然而他低頭望下去,又看見本身仍留在病床上,於是他知道本身的魂魄是已經離開了身體了。護士一看心電機的跳動制止,便慌張起來,按鈴喚醫生來,並且先行準備注射的針藥。
醫生趕來了,立刻為麥生的身體進行心臟按摩,用力地一下又一下按下去。麥生的魂魄似乎被一種气力扯回下去,然而他的心中又有種抗拒之力──因為他留在身體裡面時是感到那麼痛楚,而現在升出來了之後又感到那麼舒服,他不想下去受苦。
醫生和護士卻還是在积极,醫生一面按,一面接過護士準備好的針藥,為麥生在胸部打了一針。麥生知道那是一針強心針。他的肉體果然又有了反應,那心電機上的跳動又恢復了。
醫生用衣袖抹抹額上的汗,再用聽診器為他聽診,後來說:「他會不會醒過來,那是要憑他本身的生存意志了。」
麥生在天花板處飄浮著,卻是在想著:「有甚麼好生存呢?那麼辛劳!」
他不停躺在床上昏倒,當然看不到本身,而纵然醒來他也是沒有機會照鏡的。現在他才可以看到本身滿身都是繃帶,其上滲血,口鼻都插了喉,那麼難看。活過來豈不是很辛劳?而且他根本就不想活。他是從樓上跳下來尋死的,卻沒有死掉。
他在想:「原來跳樓這樣難看,早知道就不消這方法了……」
就在這時,他的背後忽然被輕觸了一下,他回頭,發覺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年輕少女,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,很透明的,因此可以看到她在這袍子的下面是裸著身子,一絲不掛的。
麥生詫異地問道:「你是誰?」
她袒露一個秘密的微笑,說道:「你跟我來吧!」
麥生似乎拒絕也沒有用,她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吸力,把他一吸,他就跟著她飛走了,向牆壁直撞,但是剛要撞到時,牆壁就不見了,他進入了一團彩雲裡,在那裡面打轉,和她一起轉著轉著,但並不頭暈,而且還是有著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。後來,他停了下來,就發覺已經與她到了一片廣闊的平原上,那上面有彩色的煙霧繚繞著,而他腳下的又不是實地,又不是空氣。
她身上那件白袍脫下來了,袒露了那具美麗得難以置信的軀體。
她在那「地」上躺了下來,張開兩臂,說:「來吧!」
「這……這個是甚麼意思呢?」麥生問:「你是誰?」
她說:「我是鬼魂,你是靈魂!我現在就是要帶你到極樂天下去!你和我造愛,你就可以在歡樂中和我一起到極樂天下去了!」
「我不明白。」麥生說。
她說:「你真是不捨得放棄人間的事?」
「我不明白。」麥生說。他在想,原來一個人死了,就有這麼好的报酬,那麼豈不是生不如死?快點死掉更好了。
那個女郎又說:「你現在還沒有死,你是遊魂,你必須決定,如果你想活下去,你就回到你的身體去,如果你想到極樂天下去,你就來吧!」
麥生看她,不由得有了很強烈的反應,因為他到底是個男子。他一反應,就是有一個部份昂頭躍起,而由於他發覺這樣昂頭躍起都沒有碰到甚麼阻礙,就使他低頭看看本身,才知道本身身上也是完全沒有衣服的。
那個玉人向他招手:「來呀,我可以令你很快樂。」
他可以看見那柔細的曲絲織成的陰毛小毯之下,粉紅色的陰戶縫隙處有液光閃現。這是極具誘惑的場面。
決定?這有甚麼好決定的?到極樂天下去,可以和這樣美麗的一個女郎享受一番,而這只是开端而已。回到下面去卻是受苦。任何人都不會選擇回到下面去的。
但是麥生卻說:「欠好!」
那個女郎以精美的姿勢爬了起家,而轉眼之間,她的身上又有了那件白袍。麥生的身上也是有同樣一件白袍。她說:「你真是不捨得放棄人間的事?」
「呃──」麥生說:「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到極樂天下去嗎?」
那個女郎微笑:「你認為這樣對不起你的老婆?」
麥生不由得感到尷尬。他的確是云云的。
她又說:「她害得你跳樓自殺,你卻仍忠於她?」
麥生就是為了他的老婆要離開他而跳樓自殺的。他說:「我還是很愛她。是我本身欠好,不能令她滿意,我……愛賭!」
那個女郎說:「很好,你的心還是放不下你的老婆,我就帶你去看看她吧!」
他們立刻又飛走了,閃電似的一瞬之間就到了一間房裡。那是一間不大的房間,佈置也是普平凡通,絕對及不上他本身的屋子那麼豪華。
然而他的老婆就是在這房間裡,在一張床上,與一個他不相識的男子一起。兩個人都一絲不掛,而他的老婆玉鳳正蹲在這個男子的身邊,很殷勤而熱情地吻和撫摸他的身體,真可以說是服侍殷勤。
「我……我不信托!」麥生叫道:「玉鳳!你!」
玉鳳和那個男子,都毫無反應。那個女郎說:「他們看不見我們,亦聽不到我們的聲音。我們都是靈魂,而這是真的,我不騙你!」
麥生的心中怒意和妒意翻騰,似乎将近爆炸似的。他記得他每一次與玉鳳做這件事,她都是敷衍,有時說頭痛不想,然而她與這個男子一起,卻又是做得那麼津津有味的。
那個男子吃吃笑著說:「你不去看看你那個丈夫嗎?」
玉鳳說:「看他也沒有用,他也不認得我。他要死了!」
「我不會的!」麥生叫道。
那個男子說:「你那個丈夫不是男子!他不能令你享受!你選擇我這個真正男子,是選擇得對了!」
麥生可以看到,這個男子的確是比他壯大得多的。玉鳳就是愛這個?
他憤怒地叫道:「哼,到底是那種身世,爛泥扶不上牆!」
他是在舞廳裡認識玉鳳的,他很富有。但在他的印象之中,玉鳳並不是看中他的錢,雖然她是為生存所逼而去做這種工作,但是她是守身如玉的。麥生愛上她,不要她做這種工作,在他的公司裡給了她一份薪水特別高而又不必做太多变乱的工作。後來他與她結了婚。如果他的父母不是已去世,是大概反對的,但他們已不在人間,而麥生很任性,雖然有些朋侪是反對的,對這種变乱卻很難開口。
那個女郎說:「並不是每個這種身世的女人都是云云的,但她則是!」
麥生說:「你是甚麼都知道的嗎?」
「是的!」那個女郎說。
「那麼,這個男子是不是她早已有的?」麥生問。
「是的。」那個女郎說:「不過她嫁你之前已經分手,後來又見面了!」
「這真可惡!」麥生大喊道。
玉鳳在床上對他開始不感興趣,原來就是為了她與舊情人又搞上了。她提出離婚,還找了律師跟他談。
麥生又問那個女郎:「她是不是因為對我扫兴,以是才再找這個人!」
玉鳳是對他的花花公子方式体现扫兴。麥生娶了她之後就不搞女人了,但是好賭,尤其是賭馬,每次賽馬都輸掉了不少錢。這又用時間又用錢,玉鳳為了這個跟他吵過很多多少次,也因此要離婚。她要分他一半家財。
那個女郎說:「不是,這只是一個藉口。你並不是賭得沒有節制,你有那麼多物業,你只是用一幢大廈的租金賭,輸光了就算,不會再加注碼,你是不會把財產全部輸掉的!」
那個男子對玉鳳說:「你這個丈夫死掉,財產就是歸你的了!」
「是呀,」玉鳳說,「他這樣一跳下來,真方便,本來我只要他一半,現在我可以得到他全部!」
「但如果他不死又不活呢?」那男子說:「醫生說他大概就這樣永遠昏倒的!」
「如果是這樣,我也可以申請接受他的財產!」玉鳳說,「這是律師講的!」
「這真冤枉!」麥生說:「我竟為了她而死掉了!」
那女郎說:「你現在還沒有死!」
「我要归去──」麥生說,「但是──我得克制他們!」
因為這時,他們已經反轉過來了。玉鳳已經躺了下來,那個男子爬了起家,而玉鳳的腿子大大張開著,期待他插入。
那女郎說:「你也不能永遠克制呀!」
麥生叫道:「不可,我看著就要克制!」
他撲上前往,揮拳擊在那人的屁股上,但是並沒有用處,那人既看不見他,亦感覺不到他的打擊,他的手就像打著空氣,直通過去。
那人已經對準了玉鳳,而玉鳳開始呻吟起來,而麥生可以看到那人已經插入了一小截。他那美麗的老婆玉鳳,現在正在被一個男子攻入了!
那個女郎說:「你不高興就不要看吧!這是你克制不來的事,也沒有辦法挽回,你知道了本相就放棄算了,那不是更好嗎?」
但是麥生又不愿走。他說:「我要看著!」
那個女郎就陪著他看。
麥生此時是站在床尾,也是兩人的後面,以是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,那個男子一截一截插入,最後就完全沒有留在表面了。而玉鳳則很濕,似乎那人太大,把水逼了出來了。
麥生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,他是欣賞過玉鳳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份,也從這個角度欣賞過了,但加上一個男子,則還是第一次。他本身這樣做的時候,他亦是沒有機會看到的。他有點為玉鳳難過,這個男子這麼巨大,似乎隨時能使她爆裂似的,而纵然不爆裂也應該很痛楚,然而玉鳳卻是非常享受,鱻鱻唷唷的,有時又叫哥哥,她的腿也把他的腿纏得死緊,雙手不斷在那人的身上捏著。
那人退出來一半,麥生就可以看到變成濕得刺眼,然後再進,又再退。只是這樣兩下,以後就快到看也不轻易看清楚了。不過玉鳳動得不多,她的身子可以看清楚。
麥生於是可以看到,這快速使到本來應該是透明的液體也被打成了白泡,逐步地流下來。
很惋惜他沒法觸到他,否则他肯定會狠打他一頓,大概,更好的就是拿起床上的水果刀,一刀把他割斷……
很快,玉鳳小腹的肌肉就劇烈收緊,她也像将近死去似的叫了起來。
麥生知道她是達到了一次高潮。
那個男子卻沒有停下來,仍旧繼續,玉鳳給他弄得瘋狂了似的,亂抓亂捏,不久,又是升上了一次高潮。
那個男子果然真厲害,這樣連續抽插了起碼十五分鐘,而其間玉鳳起碼升上了高潮六七次。後來他問:「夠了沒有……」
玉鳳喘著氣道:「夠了,夠了,你……射呀!」
於是那人作最後一番衝刺,後來本身亦抽搐起來,麥生可以看到有關的肌肉收緊,而玉鳳又叫了,這一次顯然是感覺到了麥生所看不到的射擊而叫。
那人盡情貼緊,似乎要把留在表面的部份也弄進去似的。後來,他就放軟了身子。
他們緊貼著停了下來。
苏息了一陣之後,他才脫離,也滾開了。麥生可以看到他的精液立刻湧出。玉鳳也不理。
但是玉鳳與他做時,事後肯定匆匆去抹的,就像認為他的精液好坏常骯髒的東西似的。
玉鳳嘆一口氣道:「為甚麼你從不能令我生一個孩子,如有孩子我就可以得到他的全部財產了!」
那男子笑道:「現在你也是可以得到呀!」
玉鳳說:「我現在只是怕他死不掉!」
「他會死的!」那男子說。
「好惡毒!」麥生大喊。
那個女郎說:「現在可以走了嗎?」
「走吧!」麥生說道。
他們一飄就飄走了,一瞬間後,麥生發覺他們已經坐在一座天台上,信托就是那間屋子的天台。風很大,他們身上的白袍卻吹不動。
麥生說:「就是為了這件变乱我做得欠好,她就不要我了!」
「不是這個問題。」那女郎說,「她本來就是喜歡那個男子,但那個男子幫不了她,你是能救她脫離苦海的人,她就把你捉住了。有些人是會感恩的,但是有些人則是相反,因為你有錢,而她沒有,覺得是你把她買下了,她就仇視你!」
「我還以為我在床上的本領也不差呀!」麥生說。
他並不是太小,而且他既然可以感到玉鳳緊湊,玉鳳就應該不會覺得他太小了。但是玉鳳卻從未有過云云狂熱的反應。間中一次她會達到高潮,也只是抖顫一下,咬緊咀唇,而並沒有那樣亂抓亂叫。
那女郎說:「她是仇視你,以是你和她一起也不舒服了。沒有人說你這件事做得欠好!」
「我早知道我是不差的!」麥生說。
那女郎說:「現在怎麼樣?」
麥生說:「我不能死!我要归去!我出院了之後我找私家偵探抓她的證據,那她就休想得到我一個錢!」
「你归去!」那女郎說,「並不能保證你能醒過來,也許你醒過來了之後會永遠殘癈,一生痛楚!」
「寧可云云!」麥生說,「我也不要讓她得逞!」
「錢是甚麼呢?」那女郎說,「你有錢,因此才會這樣痛楚。她得到你的錢,就輪到她痛楚了?難道你對人生還未曾看透嗎?」
「總之我肯定要归去!」麥生說。
「唔,」那女郎說,「你現在很衝動,我認為你應該考慮,我們有的是時間!」
「如果我離開了太久──」麥生說。
「不要緊,」那女郎說:「你在考慮期內,你的齐备是凝住了的,不會有變化?」
麥生忽有奇想,說:「我可以去看任何人嗎?」
「可以,」那女郎說,「你想多看天下,多看人生,我可以帶你去!」
「那個騎師白仕,」麥生說:「我這一陣常常買他的馬,看來肯定贏的馬,都是輸了。他輸了馬,肯定贏很多錢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」
「我甚麼都明白,」那女郎說,「他的馬太熱,讓別的馬去贏,他本身就可以收外圍集團的錢。」
「他肯定生存得很豪華!」麥生說,「我想看看他怎樣豪華法!」
「可以,」那個女郎說,「但是你會感到不测的?」
他們又飛走了,這一次,則是飛得較為慢了一些,麥生可以看到他們飛過賽馬場的上空,彻夜沒有賽馬,以是這裡是又黑又靜,與有賽事時的熱鬧實在相差得太遠了。
白仕就是住在賽馬場附近,麥生也知道是哪一間屋子,但是他當然沒有機會進過去。他們就向那屋子飛去。
麥生忽然醒起一件事,說道:「時間已經這麼晚了,他肯定已經上床睡覺了。他在天亮之前就要起家操馬──」
「而且来日诰日還有賽馬!」那個女郎說。
「哦?」麥生說。他倒不知道這一點,因為他在醫院裡本不知道日子。他只記得他是在一個賽馬天賽事完畢之後自殺。他傾囊投注在白仕騎的馬上,那匹馬跑了第四名。總是第四,有時第三。這也是一個使他厭倦了天下而想死的缘故原由之一。但不是告急的缘故原由。
那個女郎又說:「不過,他還沒有上床!」
他們飛進了白仕的屋子。
那裡面果然燈火通明,而且甚為熱鬧。
唱機播放著很吵鬧的音樂,但因為屋子有隔音設備,以是是不會騷擾鄰居的。而屋內有兩對裸體男女。一對就是白仕夫婦,另一對就是克森和一個很年輕的女郎。
「克森?」麥生詫異地說,「他也在這裡?」
白仕和克森兩個都是外來的洋騎師,照麥生所知,他們是交惡的。
「外表交惡吧了,」那個女郎說,「他們都是演戲,就像摔角比賽,那派高手和這派高手對立,邪教高手常常亂出茅招,但談不上真打死人!」
此時,麥生最詫異的就是,克森竟是與白仕那個着名美麗的金髮太太纏在一起,就在地毯上劇烈地抽送著。麥生常常對白仕擁有美妻感到倾慕,他也常常希奇這個女人究竟是否真正金髮,現在他就看到是真的了,因為陰毛也是金色,不過顏色是較頭髮略深一些,而那上面已經凝滿白泡,她也反應得甚為瘋狂,比玉鳳更加瘋狂。克森年輕力壯,果然是一流騎師。
白仕則是擁著另一個女郎在旁邊看著。那卻是一個当地的少女,非常之年輕,發育都還未曾完成。這不是克森的老婆,克森是未婚的。白仕的手在她身上玩弄著,看得津津有味。那個女郎卻是不以为意的,而且似乎看得有些反感。
麥生說:「他們西人就愛玩這一套,但──那另一個!還是未成幼年女!」
那個女郎說:「你看下去就知道了!」
麥生看著,就已經看出了一點端倪了。他看出白仕最告急的地方並沒有反應,陽具並非昂首向天,而是垂首向地的。
那個女郎說:「就是這個問題,他不能。本身的太太也要找人代勞,他只能夠摸摸和看看!」
說著時,白仕利用另一種方式了,這是超過摸和看了。他把那個少女按倒在地上,分開腿子,嘴巴就湊了上去。那個少女也不反對。白仕那個地方抬不起頭,就用嘴巴代勞。
那個少女的反應並不強烈,而事實上,麥生懷疑,她的少少反應也只是作狀而已。
白仕品嚐一陣又看一陣克森和他的老婆。
麥生說:「這個女孩子是怎麼找來的呢?我看她不像是心甘情願的!」
「是買回來的!」那個女郎說:「很貴!」
這時候,克森已經事畢了,與白仕的太太軟作一團,而白仕則是吃得更為津津有味。
後來,克森和白仕的太太都爬過來了。
他們又改換了對手,克森來駕御這個少女。克森是個健者,而這個少女人比白仕的太太嬌小,亦是局促得多。她袒露痛楚的心情,顯然是不大能夠容納。
白仕則看著這环境,一面由他的老婆用手為他服務。
克森果然厲害,縱橫馳騁,直到那個少女哀求乞饒,他才結束。而差不多這個時候,白仕的太太亦是完成了「手術」,白仕也得了最終的享受,精液噴在地毯上。
他們三個人都躺下來苏息,那個少女則抓了她棄在地上的衣服,走入浴室。看來她是事畢,穿上衣服要走了。
那個女郎說:「遊戲完了!」
她與麥生又一起飛走了,麥生發覺他們是回到了最初那又不是天又不地的彩色有雲霞的地方。
那個女郎說:「白仕與克森最初交惡,是因為他的老婆與克森搞上了。但是這件变乱白仕亦有責任,他不能夠滿足本身的老婆,卻專喜歡搞未成幼年女,只能嚐口手之欲。後來他們講和,就安排了這個方式,皆大歡喜!」
麥生說:「這樣一搞,他還有氣力騎馬?」
那個女郎說:「云云他就寧可輸馬了。贏要很用氣力,輸則不必怎樣用力!」
「但搞這樣的女孩子是很危險的!」麥生說。
「早就已經是危險了,」那個女郎說,「他們已經被捉到過,拍了照片,受人控制。控制他們的人繼續供應女孩子,他要聽從指揮。其實他們也不是能得到很多錢,是控制他們的人腦滿腸肥,他們是有苦本身知,這是苦中尋樂而已。」
「這倒真可憐!」麥生說,「看了之後我也沒有興趣賭馬了!」
「這也只是小小內幕之一而已!」那個女郎說,「你繼續賭也不要緊,總之下注越少越好,輸了當是付出看演出的費用好了!」
「唔,」麥生說,「我要归去了!」
「既然你已決心走,」那個女郎說,「我就依你吧,不過臨走之前,你可以享受一下我。」
麥生說:「享受了還可以归去嗎?」他現在也是大感興趣了,既然玉鳳是這樣對不起他,他也不要對付玉鳳守甚麼原則了。
那個女郎微笑:「這是我送你的!」
他們身上的袍又漸漸化去,變成一絲不掛了。麥生上前往,擁住了一具溫暖的肉體,而且這具肉體又正在放出著很好聞的香氣。
麥生使出了他的高度本事,那個女郎也是甚有反應。
跟著麥生就佔有她。她溫暖潤濕而緊湊。平心而論。她實在比玉鳳更美麗。
而事實上麥生的本領也是並不差的,他可以支持相當長的時間,也可以保持雄勁。他可以感覺到她三次達到高潮,然後他本身亦不由得了。而這時,他就嚐到難以置信的滋味。不停,男子最喜愛只是那三兩秒鐘而已,但這一次,他享受的時間卻好坏常之長,長到似乎沒有休止,就像他的精血,都全部被她吸去了。
不過,當他都終於結束之後,他又並沒有虛弱的感覺,而相反地還是精力奕奕的。
他們分開了,那個女郎嘆一口氣道:「真美好!」
麥生也嘆息道:「人死了,可以得到云云的享受,哪有人願意活呢?」
那個女郎微笑:「其實人死了並沒有這樣的享受。我不是鬼,也不是人。我是從另一個星球來的。我研究你們人類。我在你身上發覺,人有很強的生存意志,明知道活著是苦的,也很少人願死。而你們有很多愤恨和奸詐!這是沒有益處的,你們都總是不明白,你們不能平静共處。不過你們又有愛情,也許只有愤恨才华顯出愛情的甜蜜。你們也有性的享受,這原來是最美好的!」
麥生默不作声地看著她,久久才說:「我不能信托!」
她伸手一指,遠遠彩雲散開。他就可看到一艘巨大無比的飛碟。這飛碟正放射著鮮艷無比的顏色。她說:「我送你归去,我就乘飛碟归去了。我已經得到了你的種籽,我們可以採用你們的享受方式!」
「你們──是差异的?」麥生說。
「你不會明白是怎樣的,」她說:「總之我們沒有性的享受,這是我們所短缺的,我們會加以採用。現在你归去吧!有一件令你不测的变乱等著你!」
忽然之間一飛,又飛回了院醫,浮在病房的天花板上。麥生看到有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坐在床邊哭泣著。
「露比?」他難以置信地說:「她來了。」
那個女郎說:「她一聽到你失事就從加拿大趕回來。她仍旧深愛著你。這事我不參加意見,不過我信托她是最適合你的女人!」
露比是麥生認識玉鳳之前兩年的戀人。麥生有了她還是暗中攪其他女人,她發覺了,一生氣就跑到加拿大去了。麥生實在也很愛她,但是明知是本身不對,只好盡量忘記她,當作是一場教訓。
「下去吧!」那女郎說。
她忽然改變了,變成非常可怕難看,似一隻巨大蟋蟀和蜈蚣以及鯝鯴混淆的怪物。她說:「這就是我的本相,你不會喜歡我的。」
麥生一嚇,就從床上醒過來了。他果然看到露比在床邊。露比看見他張開眼睛,驚喜地叫道:「他醒過來了!」
醫生也來了,一番忙亂。麥生很辛劳,不能開口說話,但他聽得見,他聽見,露比說:「我會照顧你,無論怎樣,我都會照顧你!」
這之後,麥生就漸漸康復。
他無法肯定他的「離魂」,是不是在昏倒中的理想,不過,無可否認的就是,在他最危險,昏倒之中時,玉鳳都沒有來看過他。護士告訴他,企圖关照玉鳳也找不到她。
玉鳳知道他會好之後又常常來了,並且故意讥讽露比,想氣走她。露比只是缄默沉静忍受,玉鳳來她就走開。玉鳳又做不到長時間留在他身邊,露比則做得到。
後來,麥生康復出院了,只是一隻腳在行動起來有些不大靈活。
他聘私家偵探查出了玉鳳果然常與一男子幽會,而且拍到了照片。照片中就是他離魂時見到的男子。
這些證據使玉鳳不大概向他索取不到甚麼補償而離婚,不過他還是送了她一筆錢。
之後麥生就娶了露比。
他們常到馬場去,只下很小注碼,正如那女郎所說,當是看演出的費用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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